太平狗

“莫失莫忘。”

丝带

正品糖,齁死你们。
鉴于童话风可能得等到少天生日才能放出来,先摸条小甜鱼给你们吃吃(真是小鱼。算是chocker续集

驶向小镇的巴士颠颠簸簸地在山路上跳着。这小镇处于欧洲一座山脉脚下,很有些世外桃源的意思,平常也就滑雪旺季能招引几批顾客,这时候人员稀少,巴士空了一半,只有几个看样子从火车站回来的人满脸风尘待洗,昏昏欲睡地抱着行李。

一个姑娘靠在车窗上正打盹,车子行过一个洼,车身一抖于是头撞在玻璃上,疼醒了。她看上去不大,十七八岁花似的年纪,亚麻色发卷温温柔柔傍着脸颊,穿件薄毛线衫。姑娘脸上带着点被扰清眠的微恼,和小王子玫瑰花的刺一样,并不真真地扎人,她四下里张望了一下,瞧见她右手边一排座椅上来了个新乘客。

这男人有一副东方长相,头发眼珠黑得纯正,姿态引人注目,嘴上叼根未点燃的烟,姿势懒惰而神色自若,眯眼不时一瞟窗外。这男人皮相好看,眉宇间有股吊儿郎当眼神盖不住的镇静,引人注目而不自觉,小姑娘顺着他的目光以为窗外有什么好看的,遂伸脖看出去。此时巴士开到小镇临的山腰,能看见整个镇子,乍暖还寒最难将息时节,漫山遍野新绿,看见一点儿就能叫人心头惊喜。小姑娘看他目光转向窗外愈发频繁,遂试着用英语和他搭话:“请问我能坐到您边上吗……”

年纪毕竟是小,说话声气总有些怯怯的,随便露出一点儿都能使人谅解,男人漫不经心一笑,行啊。

于是坐下,小姑娘为避免尴尬,搜肠刮肚地找了找话题,先问名字,答:叶。这边答得简练,小姑娘又想了一会,再接再厉:“您来这里是……”

叶不甚明显地愣了一下,答:“来找人。”小姑娘:来找谁?年轻漂亮的资本,可以在分寸上不那么体贴,男人想了想,似乎在嘴边的话打了个转收回去,改口道:“爱人。”他说这个词,目光微不可察地一软。

话题打开,小姑娘心里松一口气,“她是什么样的人?”男人纠正:他。小姑娘一愣,好在欧美地区民风自由奔放,立刻从善如流:“他。”叶提到爱人,和常人一样不能免俗,话匣子稍稍打开了些,于是懒洋洋地给她讲了讲:叫黄,话多,骄傲要面子,很好看。废话,小姑娘暗暗一翻白眼,谁看自己恋人不觉得好看。少年人特有的自以为看破红尘,到最后总是殊途同归一一总还是一个猛子扎了进红尘去。这一点上,多少少年英才没能免俗。

车拐进第一站,陆陆续续有人醒来,收拾东西准备下车,叶神色不变,手指用力得掐断了那根烟,小姑娘作为准女人,有个神秘的东西叫直觉,遂问:就完了?男人再看她一眼,趋利避害是天性,姑娘本能一缩。她想,不是吧这人难道是黑手党老大,要灭口?!幸而男人神色收放自如,坦荡荡道:想听?讲讲也行,没什么不可说的。

他和黄同属一个不大方便说出去的行业(“懂吧?”他拿那根烟在空气中一比划,小姑娘忙不迭说懂,想到谍中谍和007),关系大约就起于哪一次醉生梦死的迷糊,本意是放纵一次,后来放纵太多次就真扯出了点别的(小姑娘:嗯我懂),后来在一起了才发觉自己不会爱也不会疼人,就分了。干净爽快利索。小姑娘听得专注,安静如鸡,忘了发问,后来自然是他让人家苦守空闺三年,自己也没联系,心里记挂而说不出口。小姑娘猝不及防地在这人脸上看出一点不着调的意思,感觉就好像一个遥不可及的人倏忽冒出了点烟火气,回到人间。

后来自然是他一次英雄救美,小姑娘不知此人嘴上跑火车的尿性,霎时想到机车王子云云,不知此英雄差点被“美”给抹了脖子。后来他问,能给个机会从新开始不?那人说,给。小姑娘听到此处一声惊呼,啊好棒!结果后来忙于新事业任务和重建,愣是把从新开始的新从秋天推到了转年开春,晾了人几个月之长。更别提是他先挑起这事的。叶深知黄的脾气和行踪,知道他春秋惯会在这边躲懒,索性给他写了信说我去找你,若肯见就在你家门口树上系条蓝丝带,不肯赏脸我就从哪来的打哪儿走。黄没回信,连短信也没有,就知道人家真恼了。

小姑娘握紧拳头,心说别提黄这个人,我都替你觉得不够意思,男人看着她心里苦笑,年轻人心思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。他自知理亏,只是碰见这人就忍不住拿出死皮赖脸来纠缠,怕一放手他就飞了。

车拐过一个街区,叶波澜不惊的脸上竟然鲜有地出现烦躁,把烟揉碎了捏在掌心,目光频频向窗外张望。懒得掩饰了。小姑娘这个年纪,难得善解人意,犹豫着道:“要不……我们换个座位,我帮你看。”

男人爽快答应,大约就是在法庭上挣扎了几年,今天终于要听审判的心理。他闭着眼手指交叉往腹部一搭,索性就把命运交给这萍水相逢的小姑娘了。

车转过几条街道,一时间安静极了,只有玻璃哐哐地震动。

小姑娘被委以重任,十分专注,瞪着猫似的琉璃绿眼珠子瞧着窗外。突然就听她一声惊呼,伸手一推男人:

“看!一一噢,快看,树上挂满了蓝丝带。”

强行塞糖。有ooc嫌疑。梗来自一个心灵鸡汤。
试着改了改文风,看官能入口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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